借口

鳄鱼的眼泪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2084">烟。

许久不曾去碰触这个东西，甚至已忘了那青色烟雾在口中驻留的感觉。好象是答应了谁，不抽。却知道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台阶。说白了就是我胆小，不敢接受众人不赞同的目光。


早在初中时候就学会了这种在大人眼中十恶不赦的行为。起初是出于好奇。躲在暗处，那些不会轻易被找到的稍嫌偏僻地方，一次一次被呛得眼泪直流。然后就是正大光明地在母亲面前，叼上一支，点燃。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样子。不意外甚至是乐于在她眼中看到愤怒，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后来她渐渐麻木了，我也觉得这样做失去了最初的意义而停止。她不知道，每次当她转身走开的时候，我的手，就会悄悄地掐灭烟头。


高一上学期，接踵而来的几件事，完全打乱了我的人生，整个人一蹶不振。在教室在宿舍一支接一支点燃烟，眼被烟熏得红红的。那样让我有了流泪的借口。就是在这个时候，上面提到的那个人出现了，以一个同学的身份。然后，我收起了烟盒及火机。此刻想来，那时所认为的“天塌下来般”的“大事”，只不过比米粒略大，此时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的人生疾苦。


自若地在人群中点燃烟，深吸一口，享受片刻的飘飘然。此时的我，完全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孤寂陪伴着我。它是此刻唯一不嫌弃我的。前一秒，我被世界遗弃了，父母，朋友，学习，快乐……前所未有地感到自身的渺小，绝望。非常感谢那天翻找床头柜的动作，它让我看到了一个精致却不甚崭新的银色打火机。于是想到，还有香烟，这个许久前被自己抛在一旁的伙伴。


如果说没见过大海的人不知道那种内心的震撼，那么没抽过烟的人不知道那种仿佛溺水者抓到一块浮板的由死到生的感觉。在只属于自己的由青色烟雾隔离出的世界，没有外界的喧嚣，只有心灵的宁静。扑扇扑扇背上的透明的翅膀，在空中任意飞翔。那姿势或轻盈或拙劣或完美，都没人关注。自得其乐。


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让眼泪可以肆意地流。</div>

鳄鱼的眼泪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2086">网。


一直沉迷于因特网所构成的虚拟而又真实的世界。有时甚至觉得，它比现实来得真，来得纯。


接触网络已经好些年了，动机也从最初的游戏，到用QQ聊天，再到整天挂在BBS上胡乱发帖。删了又发，发了再删，删了我再发……在几个私人论坛混了一段时间，终于了解到何谓“灌水”之后，再到一个比较稳定，兼容量也大的公众论坛，也像模像样起来。现在，为有了个不算低的等级在沾沾自喜。


都是些或虚拟或直白的文字，却固执地把文中的男主角叫做“扬”，女主角为“夕”，再不，加个“雪”。总在演绎一些或喜或悲的结局的同时，必会有一段唯美的感情故事。没大起大落，没狂喜狂悲。一切，只是淡漠，只是自然，只是注定。结果是什么并不重要，只要有美好的回忆片段即可。或许，是因为我是“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忠实信奉者吧。


学生没太多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于是一次次，在累了，倦了时，就会找不同的借口，生病，有事。冲出学校，拐进旁边一个早已进出不知多少次的网吧，打开IE，登陆论坛，再挂上QQ。偶尔会有陌生人发过来消息，不咸不淡地应付着。或许是收不了我的漠然，通常过不了几分钟对方就不再有任何言语。不甚在意地看着黑名单里的人一个个增多，最后发现留在好友名单里的，真的没几个。上BBS百无聊赖地甩上几张跟帖，当没人再回复时就放开握鼠标的右手。双手支撑着脑袋，盯着屏幕发呆。直到有熟悉的名字，发来温暖的问候的话语，才懒洋洋地回复：我在对着屏幕发呆。


摸着不知何时已经湿了的脸颊，自言自语：哦，是了，长时间盯着电脑眼睛受不了了。眼睛需要湿润是很正常的。


只是为自己找个借口，让眼泪将灵魂赎救。</div>

鳄鱼的眼泪

<div class="t_msgfont" id="message2085">酒。


似乎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第一次接触它时的那种久违的如另一个自我回归怀抱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一直都是稍带甜味的佳酿，鲜红，干红。只因那芬芳，那鲜活的精灵在向我招手。浅尝，细品。神智清醒。


至今仍不知道那看似清澈，如口却烧得喉咙火辣辣的液体究竟是什么味道。远没有闻起来的香醇。倒让我有了一个借口，眼泪直流。


第一次将它疯狂地往自己口中灌，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为着什么事了。只知道已干涸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又滴下了晶莹又略带咸味的液珠。惊异地将它们捧在手里。珍珠，破碎。不喜欢烧口的味道，却为流泪找到了理由。不住地倾倒古代文人口中的“佳酿”。


还是偏爱玫瑰红色的那种液体。有事没事倒上一小杯，含在口中，并不急着吞下肚。有时候在吧台倒酒时会不小心碰到透明的瓶子，就会火烧手般迅速收回，再若无其事地转身哼着歌离开。


一旦遇上什么烦心的事又会着魔似的选择白酒。满室空寂，并不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瓶子放在几上，倒进杯中再饮。缩在角落，坐在地上，看堆放得乱七八糟的CD，或是书，抑或其他一些什么小东西。手握着瓶就着口往嘴里灌。杯子早已不知被扔到了哪里，也不管真正进入胃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其余的都顺着嘴角流下，湿了衣衫。和着眼际滴下的水珠。我告诉自己，那是被呛出来的人体多余的水分，而不是眼泪。


17岁生日那天不在学校。突然兴起不详读书的念头，连散开在课桌上的书都没收，直接走出了教室，迈出校门，搭车回家。只简单地告诉坐在后桌的朋友，我还会回来，在生日之前。


事实证明我说谎了。回家呆了两三天就是我进入雨季的时间。但是却根本不愿意回到学校，那个大牢笼，不愿再活在令人窒息的气氛下。几乎每天都与一些被称为“混混”的人在一起，惹是生非。喝酒，打架。后者，从不曾动手，只站在一边，漠然地看着拳头和脚在飞舞，麻木地听着一声声惨叫发自不同人口中。己方，对方。


那些个大男生嚷嚷着要为我庆生的那个晚上。把自己关在空荡荡的房中，任由电话不听地响，门铃不住地尖叫，无动于衷。好不容易这一切声响都消失，估摸门外的人找不到我已离去，才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上，如一团烂泥。然后，一种特别的“水”从口中进入，却奇异地流出于眼角。


一直都知道，喝酒，是在为流泪找借口</div>